最近情绪波动很大。

今天赶火车去郑州参加real world CTF,昨晚算是近半个月以来睡的最早的一次,不到1点。这半个月都是2点半之后睡的。早上6点做了噩梦:

地点:A座办公室 最早有记忆的场景在A座,大家加班到深夜,要回家了,我走到A座的走廊上,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,回到办公室,a说带我一起走,我们一起出了门。a的原型是王文璐,但后来不是他了,我对a一直保留着有一个我不懂但安服师傅不一样技能的形象。
地点:D座门口 路上我们聊起位于A座楼下的那家咖啡馆,但在梦中它不是咖啡馆,是一家两层的餐厅,a问你吃过么,我说没有,醒来重想起这段,说话的地方是D座到A座那条路,我们的位置在下到一楼后就切到了D座门口。
地点:圣熙八号路口东南角 我们在从路口往农大的北门方向走,这里已经偏离回家的路线了。路口有一个井,我好奇的跑过去看,里面是类似胡辣汤一样的液体,更透明一点,看不到下面,然后就被拉着走了。走了一小段之后,我回头看那个井,井旁边站着一个白衣的女人,这是a变成了女生(醒来之后回忆,认出来是我毕业后的第一个室友,教会了我很多生活常识的人,在梦中我一直以为是之前的同事),她说这个女人要自杀,我们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,看着她一步步靠近井边,并没有跳下去,而是拿出了一个胶囊,里面是白色的粉末,室友像以前教我一样的语气跟我说:这是xxx芬,吃了会发生神奇的事(暗示变异),然后我们看着她倒入嘴里,嘴角都沾着白色粉末,然后开始扭动头。这个过程有点长,到最后,路口的人越来越少,室友突然说他变异了,快跑。周围零星的几个人四散逃窜,那个变异成男人的怪物开始追我们。
地点:农大北门 我们一路狂奔到农大北门,我回头,变异人不见了,室友说:他躲起来了,我们快走,啊,走错了,然后拉着我跑到圣熙八号那边的路,往回跑,变异人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,扑了过来,我被吓醒了。

在梦中,我一路被牵着走,只顾着聊天,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,并不知道在往哪里走,自己在做什么。从小我的梦就是完整的故事,极少出现特别没有逻辑的片段,一般都很完整,并且会在没有记录的情况下清醒5分钟迅速忘掉。这半个月日月颠倒,每次睡着都像是身体撑不住昏过去了,所以并没有梦,直到今天。

猩猩是我认识的人中,唯一一个会记录梦境的人,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(他是个很奇特的人,有空写写,生活节奏异于常人),当他第一次跟我说起记录梦的事时,我瞬间就理解了他的用意,想必他也是梦境连续的人,解梦半迷信,但梦能反映出近期人的忧虑、困惑等状态,在梦中以夸张地形式重演后,醒来细思它们所代表的事,不见得是真相,但一定是自己最隐秘的想法,甚至白天的自己都意识不到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梦是旁人解不了的,语言的局限决定了对自己的认识只能靠自己领悟。

上周日我阴历生日,所有人都忘记了,包括我自己,这是第一个被遗忘的生日。第二天初中的闺蜜发来信息:昨天是你的生日,你咋过了?一愣,打开日历,心情复杂。

从高中起我就只跟同学朋友们过阳历的生日,阴历的生日只有我爸妈和初中两个闺蜜过。回想起来,那个时期我花了很大的力气琢磨怎么不给别人添麻烦,其中一个特别小的小分支就是只告诉大家阳历的生日,因为这个日期是每年都一样的,对方可以简单的标记提醒,日后不必计算阴历每年对应的日期,换个描述方式,重要的人没那么多,给对方一个表达心意的渠道即可,真正的生日什么的,极少数重要 & 在意的人也自然会知道。

但是妈妈忘了我的生日。

突然发现,作为长大过程的一部分,其中一直在直播着人是如何一步步变老的。很残忍的过程。而更残忍的是,还有很多很多人,连变老的机会都没有。豆浆的亲弟弟去世了,在我生日的那天。

我往前翻我和豆浆的聊天记录,从第一次听说是7月9号,豆浆发给我一个消息:复旦医院初诊,肝胃间隙存在肿瘤。那个孩子才刚刚上大学,没有任何征兆,突然有天吃不下饭去了医院,到现在不到5个月,经历了很多治疗的痛苦,现在依然能想起豆浆说这件事事,带着茫然、带着疲惫的平静的表情。

从知道他弟弟去世到现在,我没有发过问候的消息,也没问怎么样,只是打开废弃的微博往回翻,看到他微博写到他弟弟说:“哥,我很疼”,我也哭了很久。